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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去澳大利亚的那天清晨,我收到他发给我的短信。
“还在睡吧?幸好你说不来送我,否则,看到你难过,我一定会舍不得走的。”
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终于还是忍住了没有打电话给他。
有什么用呢,人都走了。虽然他出国留学是几年前就做下的决定,但我还是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久久无法释怀。
人人都说,如果他爱我,就一定会留在我的身边陪着我。
可他,无论我怎样歇斯底里胡搅蛮缠,他都只是宠溺地揉揉我的头发,然后坚定地告诉我:“微微,别闹了。”
我的不舍我的不甘心就好像一个人从高处落进了棉花丛,一点响动都没有。
他还是要走。和他的前途比起来,我们的爱情轻如鸿毛。虽然他总是说,要给我更好的未来。
可是,没有了他在身边,再好的未来摆在我面前,我也不稀罕。
这或许就是男女之别。我只想日夜相守朝夕相对,而他还有远大抱负需要竭尽全力去实现。
到澳大利亚后,黎安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发了很多条短信,但我一个电话也没接一条短信也没回。
我承认我是在赌气。可是爱了四年的人,无论你怎么哀求也要远赴他乡离你而去,若是你,想必也会闷闷不乐很久吧。
阿笙安慰我:“怎么,你还不放心你们家黎安么,我们都看得出来,他心里只有你啊。”
我不吭声,他们说的都对,可是都一样没能消解我内心的不安。
与其说我是担心黎安,不如说我是在担心自己。我太清楚了,没有了黎安在我身边时时陪着宠着,我很容易就为了心底的那一点点安全感背叛他。
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远在异国的恋人也没办法解决天各一方时所要面临的孤独和寂寞。
这不,黎安一走,我就背着他和我的追求者狄野出门逛街看电影了。
我和狄野是大学同学,认识多年,他见过我为了黎安茶饭不思,我也见过他为了前女友痛哭流涕。可以说,我们都见证过对方的狼狈,也亲眼目睹过彼此的得意。
为什么现在才追我?狄野的解释是:“我以为你跟黎安在一起很幸福。但是现在他去了澳洲,并不能陪伴在你身边。而且两年后,等他回国,还不知道你们会怎样呢。所以,我要在他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好好照顾你。”
我怼他:“你有病哦,这么亏本的买卖也做?!”
狄野玩世不恭地一笑,说:“我还是很相信我自己的实力的,绝对让你移情别恋。”
说实话,我不是个长情的人。和黎安在一起四年,也是因为他对我实在是好,人又长得实在是帅,所以我才心无旁骛地和他恋爱了几年。若换作别人,我可能早就有了好几段恋爱经历了吧。
我对狄野没有半点非分之想,我一直都拿他当朋友。十年好友变挚爱的戏码,发生在普通人身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适合在失意的时候约出来,喝一杯。却不适合在清醒的时候,与他谈情说爱。
可是狄野不管,他说:“你就乖乖地等着爱上我吧。”
呵呵。如果不是和他相识已久,我真的会一巴掌呼在他脸上。我喜欢自信且有勇气的男人,但我不喜欢自以为是的家伙。
和狄野出门,最大的好处就是他爱折腾,总是能让我感到新鲜,发出“唉,这人也太会玩了吧”的感慨。
我们约去看电影,电影城里的电玩基本上被他玩了个遍。而且我觉得他有特异功能,总是能夹到娃娃。要知道我是那种投一百个硬币进去,也换不回一个娃娃的人啊。
那天是建军节,我们看的是《战狼2》。我感动于冷锋对龙小云的痴情,狄野则沉浸在爆破和打戏里。
当影院里隐约传来女生的啜泣声,狄野还在小声跟我讲吴京的拍戏轶事。隔壁的女生发出啧啧的声音表示不满,我赶紧用脚踹他让他别再说话。
晚上回到家中上网才知道,《战狼2》四天票房十三亿,打破了周星驰电影《美人鱼》最快破十亿的记录。
出了影院,狄野就一直在向我感慨吴京的老婆谢楠,虽然长相气质都像个爷们儿,但关键时刻对丈夫理想的力挺,就足以让喜欢肤白貌美小甜妞的大男人们心生敬意。
我笑:“感觉你们男人都特别喜欢那种在背后默默支持你们的女人。”
狄野白了我一眼,说:“废话。你们女人还不是喜欢三天两头就给你们买买买的男人。精神支持和物质支持是同样重要的!”
我无言以对,唯有耸肩撇嘴。是有这样的女人在,可这样简单的女人不正是男人们所喜欢的么?多省心啊,一点小礼物就打发了。
后来,我们去了酒吧喝酒。
是一家钢琴酒吧,整个场子没多少人。昏沉的灯光下,向卡座扫去,几乎都是男男女女一对一地坐着。
酒吧中央是舞台,有歌手唱着一支我没听过的民谣,还弹着吉他,声音轻柔如絮语,闭着眼睛听,大概很快就能睡着。
我们入座后要了一扎黑啤。狄野说:“不来点儿烈的?”
我摇头,盯着他说:“我怕我酒后乱性。”
狄野哈哈大笑。“无妨。杜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笑:“嗯,可是饥不择食,就不是我的风格了。”
狄野闷了一口酒,说:“虽然和黎安比起来我稍显逊色,但只要你仔细看,就能发现我还是颇有姿色的。”
说罢,就努力欠着身子,把他的一张脸使劲往我眼前凑。
我装作看得很认真的样子。
“怎么样?还是帅的吧?”狄野露出一口大白牙,神采飞扬地看着我。
我咧嘴一笑,说:“也就那样。”
狄野摇摇头,很惋惜似的。“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审美。这么大个帅哥摆在你面前,你居然只是说就那样!”
随后,他举起酒杯,看着我又叹息了一声,才低头小酌了一口。
酒吧里杯盏相碰,人来人往。多喝了几杯,连灯影都重叠起来。
我酒量不好,黎安在时,从不让我多喝。若有异性在场,更是只许我喝饮料。所以我总是嚷嚷着他为人太过无趣,不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
“怎么,想他了?”许是我沉默太久,狄野终于出口询问。
我摇摇头,握着酒杯,也不看他。近似呢喃地回应:“没有,我只是有点醉了。”
“那……再坐一会儿,我就送你回去吧。”狄野说。
“嗯。”我点了点头。
大概又坐了半个小时,狄野说:“走吧。”
我站起身,先出了酒吧。狄野去吧台结账,很快也跟着出来了。
一直无话。直到把我送到单元楼底下,狄野才跟我告别:“晚安。如果你睡不着,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嗯”了一声,然后看他走远了,才按下电梯。
进了家门,在玄关把高跟鞋一踢,就光脚走到客厅,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
手机在这时响起来,我抓起来一看,是黎安的来电。未曾多想,就把电话拒听了。
随后把音量调至静音。我到底还是没有直接把机关掉,怕他担心。
黎安也固执地多打了几遍,见我仍是不接,又改为短信轰炸。
“微微,你别生气了,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承诺了要一直陪在你身边,却又跑来澳洲留学。我答应你,只要一放假,我就立马回国看你。”
“微微,我知道错了,你不要不理我。这段时间,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发短信你不回,你知道吗,我很怕会失去你。”
“微微,请你相信我,我会在澳洲一门心思地学知识长见识,绝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微微,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我很想你,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见你。求求你了,不要不理我。”
……
我抱着膝盖,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眼泪夺眶而出。“黎安,你真有心机,明明是你违背约定,却让我做了恶人。”
哭着哭着,也不知道几点了,阿笙突然打电话给我。
我赶紧把眼泪擦干净,又清了清嗓子,这才接通电话。
“阿笙,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我率先开了口,声音不错,应该听不出刚刚哭过。
阿笙无奈地笑道:“我也想睡啊!事实上我也已经睡着了。是你家黎安打电话给我,我才被吵醒的。”
“哦?他打电话给你?”我有些吃惊。
“是啊,你这都一个月没理他了,他当然着急啦。我说姐姐,他已经去了澳大利亚,你再怎么生气再怎么伤心也没办法改变这个既定事实。就不要再呕气啦,你们都在一起四年了,还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啊。”阿笙说。
我默默听着,心又如刀绞般疼痛起来。“阿笙你应该知道,异地恋是不长久的,更不用说异国恋。我没信心我可以等那么久,我也不相信他在那边不会喜欢上别人。”
阿笙有些无语,笑:“可是现在不还什么都没有发生么,你就这么不相信你们的感情?”
我说:“是,我不相信我们的感情,是因为我不相信人性。我不要等到那一天到来,我才痛哭流涕地后悔我没有及早放手。我不要经历过那么多的煎熬之后,才迎来一个命中注定的结局。”
“你怎么知道你们的结局就一定是坏的?你怎么知道你们最后走不到一起?你试都没有试过就选择放弃,你就不怕因为你的怯懦从此失去一个真正爱你的人吗?”阿笙追问。
我咬住下唇,竭力控制已然颤抖的声音。“我不想试!你说我怯懦也好,说我薄情也罢!我就是不想经历那种明明日思夜想却不得相见的滋味!”
阿笙叹了一口气,说:“随便你吧,我只是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另外,如果你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就早点告诉黎安吧,省得他找不到你就四处打电话。”
我沉默半晌,回她:“我知道了。”
“那我挂了,困死了。”
“嗯。”
挂了电话,我又在沙发上坐了很久。黎安没有再来电话,我数了数未接来电,居然有三十一个。
窗外夜色如墨,对面楼层还有失眠人开着灯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远处的灯光像豆子般渺小,我突生悲凉,又掉下眼泪。
阿笙说的没错,早在黎安执意要去澳洲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出了分手的决定。
我不要忍受长夜漫漫难眠,只因心系一人却无法相见。
我也不想在街上看到情侣卿卿我我、相伴而行,只能红着眼眶思念。
我更不愿在那些特殊的日子里,只能收到来自远方的小礼物或是来自微信红包所表达的爱意。
我要朝朝暮暮,我要分秒必争,我要想见时就能见到,想抱时就能拥抱,想吻时就能来一个法式热吻。
这些,都是远在澳洲的黎安没有办法满足我的。
可是我们毕竟在一起了四年。对于他,我始终怀有期待。所以,纠结了一个月,我也未能对他说出要分手的话来。或许,今晚就是该说的时候了。
我拿过手机,一字一句地认真拼写出“我们分手吧”。却在输入结束后犹豫了。
我会就此错过一个深爱我的男人吗?可是与其整日担惊受怕他会离我而去,还不如我快刀斩乱麻,先下手为强。
如此想着,我就按下了发送键。看到发送成功的字样时,我终于感到了一阵轻松。
但我不敢静待黎安的回应,无论他是同意还是拒绝。索性关了机。
后来,我又在沙发上坐了许久,也哭了许久。这个决定,远比我想象的令我难过。直到凌晨两点,我才累极了,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一觉天亮。
是次日的阳光把我唤醒的。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看到阳光已经爬到了我的腿上。
我不知道几点,也不想知道。我甚至不敢打开手机看一看。
我怕开机的那一瞬间,就有无数条短信涌进来。我也怕黎安突然又打来电话。
罢了罢了,就让我安静地度过这一天吧。
我在家中吃吃喝喝睡睡,几乎一整天都待在客厅看电视。偶尔我也会站到窗边去看看外面的街道,看看对面楼里生活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些无聊,还是把自己沉浸在影视剧里吧。
傍晚的时候,阿笙来家里找我。砰砰砰地用力捶着门。“艾微,艾微你在不在?!”
我本来不想开门的,所以把电视音量调到最低,期望佯装出我不在家的假象。
可是阿笙并没有走,捶门累了就改为拍,拍累了就用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踹。我心疼我家的门,只得妥协放她进来。
一进门她就抱怨开了。“有没有搞错?你在家你不给我开门?害我在外面敲了半天!”
我翻了个白眼,说:“你那哪叫敲门,你是想把门给我卸下来吧!”
阿笙有点不好意思,没有接茬,而是转而控诉我关机的事。“你说你,二十二岁的人了还玩儿关机!你知不知道黎安找你找得都快疯了,恨不得马上买张机票回来!”
我冷笑道:“他回来干嘛,回来了还不是要走?当初我求他别走的时候呢?”
阿笙扯了扯我肩膀,“艾微,你别这样。男人嘛,总是以事业为主的。你想想,他一个本科生,在国内能有什么成就?出去留学见见世面学学东西,不然以后拿什么娶你呀?”
我说:“这些我都知道,我也能理解他。但是理解归理解,我还是没办法接受异国恋。”
他有他的鹏程万里要追求,我也有我的小情小爱想享受。不能陪在身边的爱情,我宁可不要。
阿笙叹了口气,说:“那你好好跟他讲清楚你的决定啊,要说的狠话一次性说完好了。别让他像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撞。”
我抿嘴踟蹰了一下,说“好”。然后把手机拿过来,开机。
果然,一开机就是短信轰炸,提示音此起彼伏。我来不及看,先打电话给黎安。
“喂,微微,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电话那头传来的黎安的声音,既熟悉又有点陌生。
我努力笑了笑说:“黎安,我们分手吧。”
黎安带着哭腔,哀求我:“微微,我知道你一直就不希望我来澳洲,可是我没想到你这么排斥异国恋。我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我马上回来,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我也哭了,边哭边摇头。“没用的黎安,你已经做出过选择了。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坚持。我不想你为我牺牲什么,我也不想为你妥协什么。就这样吧,你在澳洲好好的。”
“你已经想好了?”经过一个月的冷战,他大概已经知道了我的决心,这时有些伤感和绝望。
我说:“想好了。”
“真的一点挽回的可能都没有了?”黎安问。
我回:“没有了。如果你真对我有情,毕业后再来找我吧。另外,别再打扰阿笙。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黎安说:“好吧,既然你想清楚了,也做好决定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嗯,那我挂了。”我说。
黎安回:“好。”
就这样,我和黎安终于分了手。我也感到如释重负,从此他再也不用顾念我,可以毫无负累地展翅高飞了。
挂完电话,我跟阿笙说:“陪我喝酒吧,不醉不归。”
阿笙说:“好。”
那一天,我们到底喝了多少酒,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的晚霞好美,玫瑰色的云绚丽地挂在天边,我们站在窗前,我闭着眼睛,感到了一丝孤单。
得知我和黎安分手以后,狄野贱兮兮地非得说我是被他迷惑住,所以才做了这么个人神共愤的决定。
对此,我只能以翻白眼的方式来表达我的不屑和无语。
阿笙还是时时来家里找我。每次找我,就必定陪我大醉一场,吐得地板到处是污渍。第二天醒来,我们总是要鬼哭狼嚎地重新把家清理一遍。
她每次都说“我再也不要陪你喝酒啦”!但是她没有长性,总是会在我的蛊惑下,雀跃地端起酒杯,看着我给她满上。
直到她谈了恋爱,要忙着和男朋友吃饭逛街看电影,才没空来我家,陪我喝酒。
大概两个月以后吧,她正热恋,突然有一天问我,“之前一直没敢问你,怕你难过……你会不会想他?”
我想了想说:“我没有很想他。”
但我还是会想他。想起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想起他对我说过的情话做过的小事。
当然我也会猜测他现在在澳大利亚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重新喜欢上哪个姑娘,或者哪个姑娘在开始追求他了。
我也时不时地能从他的朋友圈或是朋友口中得知他的近况。但我不敢再联系他,也不敢给他点赞和评论。
我怕我控制不住,会一时心软,然后跟他和好。我也怕他已经另有所爱,心里的姑娘不再是我。
我只能远远看着,不能像当初那样,任性地跟他撒娇,淘气地命令他一定要怎样怎样。
我还是会想他。会在每一个独自外出吃饭的时候想起,会在孤单一人坐在电影院的时候想起,会在某一个节日突然想起,会在每一晚入睡前想起。
可是我也慢慢开始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一个人去吃饭,一个人去医院电影院,一个人在商场里闲逛却什么都不买,一个人跟团旅行在陌生国度喜笑颜开。
我想终有一天我会不再想念他,他也最终会忘记我。相忘于江湖,可能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你说,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存在很多明明相互喜欢却无法在一起的人?
不是因为父母反对,也不是因为世俗牵绊,没有第三者,也没有误会,只是还没来得及做恋人,却已经熟悉到不像恋人。
那么相互扶持,却为什么不是爱情?
好像不曾拥有,却要用余生的时光慢慢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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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陆小寒
01
在六月的空气里,她拆开一个包裹,两包方便面,是几年前最便宜的那种。
六月是麦子的季节。在李皎然的家乡,这个时节宽阔的马路上已经铺满这种收割后的植物,它们沉默、厚重、干燥。车子碾压过后,溢出粮食的清香。这气息根深蒂固,使她在遥远的异国他乡,一到六月,也恍惚闻到这空气中的乡愁。
乡愁沉默、厚重而干燥。
她也曾像麦子一样爱过一个人,长远、温和而悄然。一如站在桃花面前,她只能是安静的。
在这样六月的空气里,李皎然拆一个包裹,两包方便面,是几年前最便宜的那种。包裹上没有留寄件人的信息,她却立刻知道了是谁。红了眼眶,几乎要哭出来。
那是她从前的感情,好得像从不曾真正拥有,好到要用余生的全部时间来慢慢失去。
他们并肩作战最困苦的时候吃的面,市面上大约已经停产,杜微白费了苦心寻来,用于破冰。
这么一想,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多久。
02
在他人生的好时候,赚所有满足他野心的钱,泡所有他看得上的妞。
李皎然第一次见到杜微白还是在她大四的时候,那次她作为助手陪影视系主任庄老师参加一个影视投资广场沙龙,中场休息时他过来递名片。在衣冠楚楚的人群中,他简单又随便,T恤牛仔,没有穿皮鞋。他说:“你好,杜微白,这是我名片。”
据说,一个男人如果到了三十岁还没有学会穿皮鞋,那么他不是混得太差,就是混得太好。那一年,杜微白刚好30,属于后者。
他很有名,李皎然也有听说,是大好几届的学长,才华与个性并重,中途因严重缺课被学校劝退,22岁有第一家自己的公司,几年后卖掉,赚了一笔钱。30岁有第二家公司,做影视,投成了两个项目,在圈内名声鹊起,人生风光快意。
是这样的人,李皎然看着他。他的脸背着阳光,有暗影,像一笔一笔的素描。
她说:“我没有名片。”
“那你可以把你的手机号码写在我手上。”他摊开了手掌。
宽阔,像一面海。
隔了一个星期才收到他第一条短信,喊她下女生宿舍楼。他靠着黑铜灰的两座小跑,对她招了招手,从车里拎出一盒巴黎贝甜的蛋糕。
“去上海出差,那里的姑娘都爱吃这个。我想无锡的姑娘应该也爱吃。”
李皎然不解风情,“我不是无锡人。”
“那美女都爱吃。”他把蛋糕塞进她怀里,轰了下油门,扬长而去。2008年的杜微白在他人生的好时候,赚所有满足他野心的钱,泡所有他看得上的妞。
李皎然只是其中一个。
渐渐有了来往,他带她出去吃饭,参加他朋友的聚会,一帮大老爷们坐在酒吧街的露台,开一瓶Amarone醒着,几桶德国黑啤,喝着酒,称兄道弟,谈生意上的事。而生意是只属于男人的话题,无非是赚着几十万的人大谈成百上千万的项目过过嘴瘾。那时候的李皎然,瘦瘦小小的,跟在杜微白身后,被一帮大老爷们起哄,要她喝酒。杜微白像母鸡护雏,截住每一杯递给她的酒,喊来服务员,给她点了一堆果汁。李皎然就着吸管喝果汁,听这帮人吹牛。
他们抽烟也讲究,用一根细铁丝把烟身疏通,插入细细的沉香,再点燃,烟味混着幽香,李皎然凝视在在白雾中微微闭眼的杜微白,心忽然瑟缩了一下,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又有暖流抚顺它们。
汉语中,称这一生理反应为心动。宋词更美一些,是“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
是盛夏,她年轻如饱满新鲜的水果,露着脂白又结实的大腿,脚尖挑着凉拖玩。杜微白拍了一下她的腿,她骂他流氓,嘴角却是梨涡浅笑。
后来的李皎然不止一次回忆,如果那个夏天的变数没有发生,她和杜微白会怎样。是否会有爱情发生,但也只是发生过,她可能只是他泡过的一个妞,而后移情,而后星散,也不会有后来的念念不忘。
03
他开不出诱人的条件,唯一的筹码,只是从前他对她的好。
但是命运突然在那里拐了一道,那个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杜微白的公司突然就一落千丈,从前的拥趸作鸟兽散。几天兵荒马乱,周遭的世界突然就安静了,30岁的他再度回到20岁时的一无所有。
唯一多了一个李皎然,替他应对所有公司清算,工商注销的琐事;把他从酒吧门口扛回来,放进干净温暖的床;藏起他家里所有锋利的东西,生怕他想不开。那一年的李皎然,不是拯救地球的英雄,只做他上天入地的女超人。
渐渐的,杜微白也缓了过来,盘算着还有一套房产可以卖了重头再来。他这样的人是不怕失败的,只怕温水煮青蛙磨掉身上所有的锐气。他问李皎然是否愿意留下来帮他,问的时候是忐忑的,他开不出诱人的条件,唯一的筹码,只是从前他对她的好。
李皎然在厨房煮粥,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我们都有一双白手起家的手,怕什么?”
他们做回杜微白最初的老本行,弄了一个很小的传媒公司。7月流火,两个人到处跑着找办公地点,终于在老城区的一个民造别墅区找到一个合意的房子。里面够破,房租水电都便宜;地理位置适中,公共交通都方便。
然而那真的是一间百废待举的房子,墙体表面大面积脱落,钉子留下的洞眼到处都是,地面更是脏污地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只有那个阳台是破败背景中唯一的一抹柔笔,阳光透亮,一株高大的广玉兰树,水泥栏杆上爬满墨绿的爬山虎,红色的野蔷薇星星点点。
在后来无数个明媚的午后,当李皎然站在这个阳台上远眺市井里的车水马龙时,她的记忆都会回到2008年的那个清晨,她和杜微白拿着用最后所有的钱换来的这把钥匙走进这里。屋内一片萧索,唯有阳光的铺撒带来些许生机。她靠着结着蛛网的门框,看着杜微白走进阳光里。他的背影很坚实,他们就这么一前一后地站着,静默了许久。
那或许就是这座已经老得白发萧然的房子里,初始的幸福吧,是一片废墟里开出来的一朵花。
04
她说:“我还是喜欢你。这么久了,还是喜欢。”
2008年的李皎然蹲在地上,拿着一把刷子,把地面擦得干净发亮。
她和杜微白的09年、10年,可以用一些气味来回忆:六神的花露水,夜深的煮沸的泡面,夏天养在茶碗里的洁白栀子,十二月隆冬时晒在阳台上的被褥……
他们后来呢?后来当然翻身了。
第一年,他们都把家搬出了办公楼,杜微白给李皎然找了一个不错的住处。适逢她的父母来无锡探望,他特地问朋友借了辆车,载着这一家三口,宾主尽欢地玩了两天。只这两天,李皎然才恍悟这个待了好几年的城市的美:灵山薄暮时的雾,鹿鼎山的夜景,醉乐堂的桂树,渤公岛的樱,惠山的茶……
她玩得有滋有味,杜微白却心有愧疚。“小皎,辛苦你了。”
李皎然眼睛望着他,“是我自己乐意的。”
他们赶项目进度的时候,没日没夜地熬,李皎然累的趴在地上画设计稿,完成的时候腰几乎直不起来。他连忙来扶她,她穿着他的旧T恤,远远看去,两个人像一对兄妹。
那两年,他们是越长越相像,没有发生的爱情,变成了另外一种养分滋生进他们的生命。李皎然有的时候悄悄望着杜微白,心里难过。她知道他们是错过了。那个她跟在他身后,满是啤酒清香的盛夏,永远地过去了。
第二年,公司越来越好,又投了几个项目,杜微白渐渐恢复到从前的样子,还是喜欢那种瘦得像一只蛤蜊一样的女孩。买了一辆车,偶尔带李皎然出去兜风,有一条路,要经过一座很长很长的桥,那里的夕阳特别美,冬天是枯黄的芦苇,夏天则变得笔直翠绿。桥下是温和的湖水,好像人可以开着车,奔入这样温暖而让人平静的怀抱。
他们都不怎么说话,杜微白握着她冰冷的手。那一阵,李皎然的身体出了一些问题,长久的失眠令她脆弱而敏感。她望着窗外的景象,只觉满眼苍凉。她说:“杜微白,我还是喜欢你。这么久了,还是喜欢。”
他有些愕然,好像突然才知道她的想法一样,愣了好一会,才说:“小皎,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啊。我视你为一生的挚友,最珍视的朋友、事业伙伴。没有你,也不会有今天的我。”
李皎然侧过头,微微笑了一下,“我知道,我只是想把我心里的话说给你听。”
那个傍晚之后,他们尴尬了几天。之后又相安无事。只是李皎然还是睡不着,杜微白托人在国外带回了一些天然成分的Melatonin给她,第二天她面色好了很多,说:“药效很温和,服下后一小会就能入眠,还能做到很美的梦。”
那温和美好的感觉,像被那个黄昏温暖的湖水慢慢覆盖上来,像轻轻的被子,像他宽阔的手掌,像那初见时,手心里的那片海。
05
他心里就一个念头,趁着目光还清明,想再看一看她的模样。
“我几次起身要走,而终未走成。但我几次想将你拥抱,却也未能拥抱得成。”
李皎然终于要走了,这么几年,像一条被系在伤心地的孤舟,终于被松开了绳。杜微白送她去国外深造,她选了布鲁塞尔,学习艺术与哲学。
临出国前,他们约好一起吃顿饭,选了一家新开在半山腰的餐厅,他晚到了一会,隔着落地窗看着她懒在沙发里,用iPad在看电影,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毛衣,头发又长长了很多,散在瘦削的肩膀上,杜微白隔着窗户凝视了她很久,心中也难过。想到这几年,他们亦师亦友,如兄如父,偏偏没有做恋人的缘分。
她扭过头,隔着窗户看他,眼中亦有泪光。
纵然心中怀缅往事,也知道来路不可追。
事隔了好几年,她才有机会告诉他,离别那天她看到的那部电影叫《真爱至上》,里面有一个故事是讲一个男人毫无希望地爱上了一个女人,于是在圣诞节前夕,他拎着一个录音机,放着她喜欢的音乐,用画板对她做了一次无声的告白,而最后一句话就是:“我荒废的心会永远爱你。”
他最后握了握她的手,像握着一块冰。天上悬着冷清的月亮,也是凛然不可问。他柔着声音说:“上楼吧,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早我来接你去机场。”
那晚他也没有走,静静地在车里坐了一晚,也不觉得累,想着这可能是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深夜下了一会雨,枯叶覆盖在车窗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难过,好像送走的,是一整个青春。
在李皎然走的那四年,他们也联系寥寥,仅止于一声新年快乐或是生日快乐。杜微白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回过国,只是再没有来和他见面。
古人写茶花谢为落花如斩首,世间情事也不过如此,看似来去如逐轻舟,举重若轻,其实到头来还是这般落花斩首,让人心生苍凉,却硬要说不过世事寻常。
这几年他也有过几段情事,只都没有结果。却渐渐怀念起李皎然,心里像手植了一棵无花果树,从不曾开过花,果子却已悄悄成熟。
如果不是医生说他患上了视力渐退的病,他也不会下定决心联系李皎然。心里就一个念头,趁着目光还清明,想再看一看她的模样。
隔了四五年的会面,李皎然迟到了一会。看到杜微白坐在不远处的藤椅里,视力大概衰退了很多,呈现老花眼的症状,所以把手机拿着远远的,一个字一个字拼着。不一会,她收到信息,问她到哪了,是否迷路。
她不近不远地望着他,那张二十多岁就装在心中的脸,是一张感情丰沛、动人的脸。
这几年风雨飘摇的委屈,就在那一声是否迷路中,如晨雾,轻轻消散。她走到他面前,轻轻坐下。
时隔经年,该聊些什么呢?
就从他们各自长的第一根白头发说起吧。
编辑/moyo 插画/师年年
大一,在湖南的我压根忙着学期开头的一切一切,最近才渐渐忙完,湖南的天气很是诡异,和故乡汕头不同,就像是一个随时会变脸的小姑娘一般,动不动就下一两场大雨,然后又默默的挂起了笑脸,对于我这个刚飞出被窝的雏鸟,更是无所适从,这时,我才想到以前家乡的美好。
我是只身一人跑来株洲上学的,和其他同学不同,没有父母的陪伴,更显得很无安全感,迷迷糊糊的坐着高铁就跑过来,害怕,无奈,渐渐难受……
一个人在硕大的大学校区散步,离开家是孤独的,毕竟没有过多的家庭朋友可以依靠,在昏暗的灯光下玩弄着自己的影子,轻轻划开着夜幕的黑色,夜幕降临,闻不到家乡独特的海腥味,感受不到家乡的灯光,觉得自己和影子同意是孤独,我的孤独是因为我离开家乡,他的孤独是因为离开了家乡的孤独,这时,显得我们之间是同患难的兄弟一般。
哓榆说后悔出省,虽然嘴上说得自己冷血般的不想家,其实,这个念头是不敢想,一旦触碰到这个念头,又是一阵心疼,难过。
家,你离我好远……
就像是电视剧《转角遇到爱》里面的女主人公说的:“街上的灯火千万家,但是我知道,这些都不是我的家”确实,黑夜中的我,想家了。
常常在半睡半醒的时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静静的坐在那,像痴呆一样。老半天想不起什么,仿佛眼前只是一片荒芜的苍白。
又慢慢的躺下,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陪我不会说话的墙壁,表达不出来的情感,眼泪差点掉下来。
随着时间的流淌,沉默寡言已经成自己习惯好多年。没有头绪的辗转反侧,那么睡姿再好又能决定什么命运。
月光透过窗,透过午夜的眼睛,渲染着一点顶棚略带花纹的色彩,装饰着这样寂寥的空间。而心的禅意,摇曳的还是孤单的身影,那无奈不无无奈的忧郁眼神,只含自己半个温馨。
有时心能擦亮星光,却擦不亮它的惆怅。也许付出和得到永远不是平衡。烦心的不是如意,不如意有时才烦心。
风敲拂着窗棂,挂笺飘摆,婆娑的树影晃动了屋。暖气渐渐变凉,不再从地板平面往上升温。
开开灯,几条金鱼还在鱼缸里,那么完好。它们有时游上水面,大口大口呼吸空气,有时沉下去慢游与休闲。离它们最近的还是那盆开满了粉红色的杜鹃花。这八条金鱼,有两条黑的,两条黄白的,四条红红的,是我年前精选来的,给它们搭配在一起,就显得好看极了。我也时常起来,默默的欣赏着它们。家里的那只小花猫也挺可爱,瞪圆小眼珠,左右晃动着小脑袋,很精神,在鱼缸旁转一圈,似乎它不敢违背主人的旨意,已经告诉它,所以不会伤害着它们的。它也时常来到这里观赏,然后用舌头舔里面的水,喝完就乖乖的走了。
不暖不凉的夜,有一种孤独的美丽。思绪随着音乐的节拍,浑身不由自主的舞动起来。也许在夜孤独的守望中,听绵绵的情歌是最好的消遣。因为手机里,我下载了几十首歌曲,常常在睡不着的时候,我打开听听。我喜欢他们幽婉的曲调,同时也能在歌里听到他们的心声和爱的忧伤。我不知道自己心灵的舞台有多大,里面常有绚丽的灯光普照着,感觉是那样美,幻化着生活七彩梦。其实我也无力的多想,未来是什么样子,如果活的疲惫不堪,那只是糟蹋自己。能把一切事放下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的清净了。
不知道人生能图什么,如果只图有意义,那么就去精心的努力,先别说有多苦,只要做的有意义有趣味,不管留下的是什么,就是忘了自己也不无关系。最好是忘不了。
其实我很向往世外桃园,有爱的静谧生活。没有纷争,没有情敌,没有烦我琐事,就那样清凌凌的过着。我需要微笑,需要快乐,需要自己一份心地纯洁的祥和的美好的爱情。否则,我的心门都不会小心翼翼的打开。怕风怕雨,更怕电闪雷鸣。因为我知道,感情付出了,你要闪了,收获不回来的只是无尽轰顶的折磨。有时眼泪留不住谁的心,更留不住谁的美谁的匆匆脚步。有时心铺垫的是别人的爱情,剩下的只是自己灵魂的躯壳。
常常想,我的幸福在哪里?如果我是千年等待千年修行千年煎熬的白狐,最后谁能穿着衣袂飘飘,来为我跳一支舞,在一片山林的小河旁,点燃一堆照亮满天篝火的夜晚,我会用怎样的心情,给你世界从来没有过的那么热烈又柔和的掌声。然后你的离去,并不是我的眼泪,而是我用更多的时间去怀念你。如果我给不了你的幸福,请你去选择你想要的幸福,那时我也不会责怪你。如果你还能常想起我的话,那应该是我最大的荣幸和快慰了。
曾经有人说,哪怕你有一个亿,我也不一定会理你。面对这样语言,我沉默了好半天。其实我也有不了一个亿,对我来说是个遥远的天文数字。如果只为情,那让我拿什么去爱?如果一个安慰能解除心灵疾苦,我愿意去天天安慰。当心有力不足的时候,在焦灼中只是不能自我能力。这时要忘却所有的梦,别让一时空想的累,就那么很平和。如果为爱去应付,还不如表现出真实的自己,这样也不会超出负荷。如果为爱非得去勉强,还达不到别人所想要的,最后暴露的不足的尴尬,却丢了面子,如果领情了还好,不领情白付出一点心。
有时候,真想插上翅膀,穿着保护自己的服装,带上氧气与灯光与食物,穿过黑暗的大气层,能飞到星星与月亮之间,聆听它们的心语,感悟它们内心的世界是怎样的。也许它们内心的世界全是宝藏,全都是珍贵。我就想在它们身边飞来飞去,畅快淋漓,然后能有一位宇宙神,把我最后静静深埋那里,因为那里没有细菌,也不要我成太空垃圾。
夜,真的好孤寂,也真的好美。在孤寂和烦琐的时候,我还能怎样来形容我自己?有时自己在那一阵狂妄的傻笑中,仿佛只有空气知道,然后又在那低头不语和沉着。就在我下地去外面透一会空气,月光倾斜了房屋的影子,仿佛我也在倾斜。那棵桃树仿佛在墙角安睡,也许没有风,它没向我招手,我只能同情它也累了。我用手轻轻抚摸它的躯干,是它曾给我带来了收获果实的甜,让我懂得它的意味。温馨的夜,温馨的一个我,有不一样残缺的情调。透过城市的霓虹,张望,张望,那满心里的深情,怎样搁浅,就象那流星雨,洒给夜色许下的心愿,明天一定会美好,然后又这样坚信的守望,却不知道为了谁……
但是我依然希望你过的比我好,希望看到你幸福的过着每一天
某一天,你的生命中不再有我,一定不可以记得我的存在、我的痕迹,因为我害怕你会失落、会难过、会想我。------ 这一切不是因为你喜欢我、爱我,而是你已经习惯了我每天的电话,每天的留言,------ 但是我依然希望你过的比我好,希望看到你幸福的过着每一天。
孤月,躺在黑夜里。
或许是不想打扰,星星也不知道避到哪里去了,只剩下一个人,寂静地躺在我的头顶上,躺着。
我仰起头,羡慕地瞥了一眼,继续赶我的路,匆匆地。我无意打扰她,于是默默地,不想打破这万籁俱寂的境界。她对我的心思也了然,乐意地把缕缕的光铺在我的前面,以使我不至于迷失方向。
就这样,彼此交换了情感也就成了伴儿,不再孤单。
我时不时抬头凝视,她也便摆出俏丽的姿态,供我欣赏。一直目送我,给我以光,绵绵的柔光。就像丝绸巾围在我身旁。
终于到家了,母亲端上热乎乎的香茶,却不知这已不是必要的了。
不禁隔窗远望孤月,躺在黑夜里。
笼罩的是黑压压的云,星光全给蒙住了,一点儿也见不着。月,落单了。被湿浑的云浸在其中,朦胧了,模糊了。
却还释放着光,很亮,仿佛夜幕中瞪出的眸子,狰狞极了。但,若是细看,却又联想起泪,因为是朦胧的,模糊的,是不被理解的苦闷。不是那么可怕,而又生出几分怜悯。
可这,也是错的。请看清楚了,这夜空中,除此之外已尽数是湿浑的。她在挣扎,她很清楚,如果她也被吞噬,那一切就归于黑暗了。请看清楚了,—轮明亮的月仍立在那儿,朦胧的是云,他们已被这月光贯穿了。
夜风夹杂着湿冷的空气,挑衅般摆动着窗帘。也许月并不知晓,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给予赞许和胜利的祝福。
孤月,浸在黑夜里。
孤月,躲在黑夜里。
一个念头闪过,0.001秒。
她很明白,慢慢地躲进房屋的背后,只探出一角,依依不舍地把一切再看一遍,但已不再留恋。
东方,光点,0.001秒。
光明爆发了,千万柄长矛划破夜空。伟大的太阳缓缓升起,把光和热带入视野,撕去黑纱,还事物的鲜亮。
黑暗,被排挤得一点儿也不剩。一个念头闪过,0.001秒。
回过头,月,已不知哪儿去了。
孤月,躲在黑夜里。
静静的陪你走好远。好远,连眼泪流了都没有发现听着你说你现在的改变,而我依然最爱你的笑脸。夜已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了在这黑夜里听情歌。
以前总害怕夜的黑,最近突然发现黑夜没有如此可怕,因为在这黑夜里我可以毫无保留的展现自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思念一个,更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想念你的好。你像是个不能见光的美人,一旦阳光出现了你就会魂飞魄散,不见了中影。黑夜里的你在我脑海里,是多情的,即将接近完美,可这些只能出现在这黑夜里。
黑夜里的我想着和你在一起的滴滴点点,吃过的饭,走过的路,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让我的回忆里有了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爱上了黑夜,因为在这黑夜里我可以卸下自己的伪装,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没有了世俗的眼光,没有了人与人的勾心斗角,也没有了太多的阿谀奉承。
黑夜是真实的,生活在这黑夜里是那么的洒脱,那么的悠然。
黑夜,我眼里的黑夜就像是个沉睡了千年的美人,只能用自深的温度来冰释它,冰释后的她是那么的美,美的让人窒息,美的让人不愿在留恋世间的其他。我深爱在这黑夜里,此时的夜已深,也许人们都已在梦里,而我却精神抖擞的,爱上了用文字来倾述着自己的心里话,文字里的我开心了可以大笑,伤心了可以痛苦,在也不用在乎他人的眼光。
黑夜里的静,静的可以感觉自己的呼吸,我喜欢着这样的安静,享受着这深夜的安静能带给我内心的洗涤。
洗去着白天的纷纷扰扰,洗去了白天不愿让人知道的故事,黑夜里很美,很静,黑夜里的我是我喜欢的模样。
白天不懂夜的黑这句歌词出现在脑海,是的,白天是不懂夜的黑,因为白天太过于吵闹,黑夜又过于静俏。两者之间根本就不在一个国度,怎么能懂的彼此的需求呢,就像你和我一样。
呵呵,我冷笑了,问自己是怎么了,说好的不提你,不想你的,为何又提起你,我在心里暗责自己太过于没用,说好的去放手,说好的活成自己的姿态呢?
在这黑夜里我控制着情感,做一个有姿态的女人,做一个不去依赖的我,可能需要时间,需要这样的黑夜,黑夜里的我是真实的,是如果有一天丢了,去百度都找不到的我,黑夜里尽情的毫无顾忌的展现在这里,黑夜应该不会笑话我的傻,我的纯吧!
黑夜是这么的美,美的让我不在喜欢白天的光,黑夜里的我,就这样静静的挺好。
总喜欢黑夜里穿梭于繁华闹市,独坐于车窗旁,看尽人间幸福悲痛。
不喜欢匆匆忙忙地生活,却也不喜欢太过于懒散的生活;还记得上次朋友说那些一天不学的人才是当老板的人,勤奋学习的永远只是员工,我就问他那像我这样的.人呢?他扑哧一笑,说,真不好说。
自己是个急性子,却也不是急得什么事都没有套路,而是每件事都安排的仅仅有条;我经常会不去自习,虽然一直扬言要继续深造,却还是喜欢某个午后,泡杯饮料给自己,然后坐于电脑前,边上网边喝饮料,朋友每每这个时候就会说我太会享受生活了。也许是由于自己一直都这样单着,从来没有人会想着来照顾我,除了以前和母亲住一起的时候。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用管,母亲总会给我安排好,母亲也知道我各种喜好,所以日子过得很好。后来,一个人出来了,那个时候年龄也不是很大,母亲总会担心我,怕我照顾不好自己。的确我的变化也挺大的,出来了总会事事小心,至今还没出过什么大错。总会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其实吧早些时候我都会照顾自己了;那个时候我刚上高中,父亲母亲都不在家,我除了照顾自己以外还得照顾妹妹,虽然那个时候妹妹每周才会回来。
说到这里,我就想说说我能照顾自己到什么程度,天气稍微不好我就会带着雨伞,也许是由于我所在的城市气候的原因吧,天气稍微变冷我就会带着衣服,从不会让自己受冻,哪怕很多时候我都完全没有用过。我一般出门都会带钱包、钥匙、手机、纸巾,反正出去都会带着很多东西。记得有一次和一个女生出去,虽然那个时候天气还不是很热,但是天气很好,我就带了雨伞,当出去了才知道太阳很火辣,然后她就吧雨伞当太阳伞用了。她说你怎么出门会带这么多东西啊,我说一个人在外面呆惯了,总喜欢考虑的周全一些,怕天气突然变化啊,又没人会给你送伞,所以还是自己带着比较保险。
很多时候夜里睡不着,一部分是由于环境原因,环境每次都很吵,后面我买了噪音耳塞给自己,虽然有些改善,但是还是不大乐观。还有原因就是我喜欢黑夜,喜欢在黑夜里瞎想,喜欢在黑夜里凝视着外面的世界。很多的时候我做在床上看着外面的黑夜,瞎想很多很多。关于你关于我关于这个世界。
黑夜,无论你需不需要,她每天都会如期而至;无论你留或不留,每天她都会按时离去。
不要以为黑夜很恐怖,不要以为黑夜里只有黑暗冷清、只有寂寞和孤独,其实,黑夜并不可怕,只要你亲近她、拥抱她、认真读她、品味她,你就会发现她的美丽,感受到她的魅力。
当夜幕低垂,夜色降临以后,城市便卸去了浓艳,乡村更增添了一份祥和,整个世界变得朦胧、变得安宁。
黑夜里,少了白日的喧嚣和快节奏,少了名利的纷争,少了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火炉饭桌旁的围坐,炕头枕边的私语,在召唤着更多的亲情和真情的回归。
在夜色的保护下,我们不用担心旁人的眼光,所以人更显真实和自然,甚至更超然和脱俗,然后,想自己所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黑夜能过滤白日的烦躁,让人变得冷静,让浮躁不安份的心归于从容和淡定;黑夜能让人拥有更多的思维空间,让人倾听到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和一些白日里难以察觉的世间细微动态;黑夜能让人能静静梳理纷乱的心绪,清醒的分析和反省自己,唤醒人原本麻木的灵魂,更深的去领悟生命的真谛;黑夜能拒绝干扰,让我们很多不能实现的理想在梦中实现,了却我们的一份心愿,让我们多一份踏实,少一份迷茫;黑夜还能让人养精蓄锐,激发人更多的创作灵感,让我们的思绪能更自由的飞翔,在广袤的空间里驰骋纵横。
当你走近黑夜,你会发现黑夜她犹如一个蒙着黑纱的美丽女子,神秘而深邃。黑夜所蕴含的深奥秘密是我们人类永远都探寻不完的。黑夜里的皎洁月光、闪闪的星星、扑朔迷离的霓虹灯火、婆娑的树影和蛙鸣虫喃,让人看来听来别有一番韵味,教人无限享受。
如果我们拥抱了黑夜、品味了黑夜,那么,我们就能更真切的看透人情冷暖,更清楚地明辨红尘是非。
只有认真读黑夜、品味黑夜的人才能够真正明白,是黑夜用她博大而宽容的胸怀接纳着人世间的善恶、真伪和美丑,是黑夜让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卸下了重负,是黑夜在默默安抚我们骚动的灵魂,是黑夜不断洗涤着我们的心灵,是黑夜为我们迎接并带来了黎明,她的柔情所及处,我们找寻到了很多白日没有的惊喜和感动。
如果没有黑夜,我们怎么能感受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时的那一份欣喜?如果没有黑夜,我们怎么能看到流星划过天际时的美丽弧线?黑夜最大的魅力,就是她能够带给我们无限的幻想,能够让我们憧憬美好的明天。人生若没有黑夜,我们的生活将缺少许多精彩。
黑夜像是一幅泼墨写意的画卷,素雅美丽、意味深长。
黑夜里,我们,或眠或醒,或对酒当歌,或执笔泼墨,或与影为伴,望明月,数星星,听雨唱、听风吟......
曾经古老灿烂的文明坍塌了,曾经富裕安康的民众面对的是无家可归,是死亡,是一次又一次的恐惧与避难,是渺茫的未来……
七年的伤痛还未结束,一声炮鸣又再一次袭击着这片本已满目疮痍的土地,再一次惊醒孩子们的梦魇。昨日的伤口还未愈合,今日又添新伤。孩子没有父母,父母没有子女,这是怎样的惨绝人寰?
你曾经是怎样的被人赞颂,而昔日的辉煌被一片废墟掩埋,炮火在歇斯底里的嚎叫,废墟上流着黑色的血液和眼泪。
因你特殊的地理条件和富饶的物产资源,引贪婪、自私在你这里聚集。你是两股力量之间利益的博弈,是外来势力欲望的扩张。那些巨大的黑手不停的在空中狂舞,他们的野心不言而喻,张开巨大的嘴,不停地索取,索取,再索取,然后不停地毁灭,毁灭,再毁灭。仿佛这一切在他们之间只是一场游戏,却把灾难抛给了手无寸铁的民众和孩子。不知他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也是弱者?
“在战火和摧毁中,我们的伤口很深,我们想大声呼喊,但却很微弱。我们虽是孩子,但是呼喊也发自心底,我们想抹除恐惧,带来改变,用最响亮的声音,和呐喊,用歌声,希望有人能听到,我们想要童年再次回归,在一起,我们充满希望,我们会更加强壮,一起成长……我们的脸将绽放光芒,照亮这长久的黑暗……希望有人能听到……用伤痛,恐惧和泪水,我们写下这首歌,我们的心再次跳动……”
废墟上的孩子们一首《心跳》深深的震撼着我,家已不复存在,快乐在一次又一次的炮鸣中灰飞烟灭。那个小女孩面对记者,惊恐的举上投降的双手;父亲抱着已死去多时的孩子;孩子无助的睡在爸爸妈妈的坟间;他们在废墟里祷告,祈求和平,祈求童年。本该是无忧无虑快乐的童年,孩子们却没有了爸爸妈妈、没有教室,没有课本,没有玩具和秋千,有的只是漫长的黑夜和无边的恐惧。他们在心灵里种上一朵花,用稚嫩的童声向世界发出最强烈的呼唤,渴望重生、渴望家园、渴望和平。
看看我们身边的孩子,在阳光下健康快乐的成长,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疼爱与护佑,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安心的读书,不用担心头顶上会随时掉下炸弹,不用担心会突然间失去爸爸妈妈,不用去抢夺维持生命的救济的面包……
我们并没有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只是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只有我们自己强大、上下一条心团结起来,别人才不敢对你轻易妄为。中国百余年的耻辱刚刚翻过旧的一页,惨痛的昨天还在伤口上发出疼痛喊叫,那些为人民能过上好日子而捐躯的英雄豪杰的献血还未干,历史不能忘记。只有自己强大,必须自己强大,民众才能拥有幸福美好的生活,孩子才能拥有灿烂的阳光和快乐的童年。
我有一个盒子,里面装满了丰富的回忆。有我十八岁时写下的情书,有我泛黄的青春照片,有一堆堆同学之间的纸条,有收到的各种各样的礼物,还有我在站台上最后送别你的火车票……每当深夜时,它们都会出现在我的记忆中,把我平静的心蛊惑的残雪飘零。
那是一个深秋,我路过一个路口,路口并不热闹,每当夕阳西下后,便冷冷清清的。我看见了一个人,那是一个悼念青春的人。路边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惆怅的脸,他拿着一束白色的花,虔诚地跪在十字路口,面目苍凉,冷若冰霜,那双眼睛留下的泪,已经在睫毛结上了冰。落叶在他的头顶盘旋,他的双膝深深陷进泥土里。他的指甲留的很长,里面结满了岁月的泥垢。我静静地注视着他,假装若无其事,但内却心风起云涌。每晚我都会在夜里看见他的身影。那双忧郁的眼神,那个孤单的身影。就像篝火深处的孤魂野鬼。我慢慢地接近他,试图从他那里找到一丝过去的线索。
突然间,寒风灌进了我的袖口,我打了一个寒颤,脚下的落叶,被我惊吓的咯吱咯吱地响,那个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灯火阑珊处。那是一段血和泪和成的人生,但是后来并没有走出人生的康庄大道。我不知道是应该悲悯他还是安慰他。只觉得那伤口被被撕扯的兹啦兹拉的的疼。我看到了漫天飞舞的纸钱,他走向了另一个我不为所知的世界,那一刻,我竟然没有害怕,那殷红的血泊中开出了同样一朵白色的花朵,但比他之前拿的那朵更加的靓丽鲜白。我试图去寻找那那迷失的灵魂,我来到了一座断桥边,在桥的尽头打坐着一个和尚,他和他同样的虔诚,我没有听懂他嘴里念的什么经,只是觉得很像是他为他念的悼词。
人世间任何灵魂都需要被救赎。人的一生都是从哭声开始的,每当我路过那幽深的路口,我仿佛都能听到那沉重的呐喊。我已经木然到把他当成了音乐。多少个日日夜夜,我在正方形的梦里被一遍遍地打捞起,多少个日日夜夜,我在跳动的字符间妖言惑众。我被打上厚重的烙印。我的额上还留有瘟神的犬牙。
当我打开窗户的那一刻,妖孽的风卷起了我的被子,我看到一个骷髅占据了我的床。我用呵斥的语调把他谴责,那脱离了肉体的骨骼向我抛了一个媚眼。我的影子住进了他的心里。
黑夜是一双不眠的眼睛,我的灵魂走出了我的肉体,在九天的白云下寻找归宿。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虔诚的背影,那段不堪的岁月,那镜子中发绿的眼睛。那下跪的双膝长满了青草,那瘦弱的肩膀,落满了白雪。
城市的夜晚,属于一些孤独的人,忙碌的人,那些累着的人,用行动和汗水来提醒自己还活着,还没有被喧嚷所埋没。
繁华的城市没有夜晚,它们的夜晚十分明亮,可是那里不属于星星,那只是用霓虹灯装点出来的美丽的外壳。
映照着颇多忙碌,又为生计而奔波的人。
我今年初三,熬夜已成常事,或许是熬夜写作业,或者就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我索性就起来爬到阳台,看来往的车辆,那刺眼的灯光,刺痛我的眼。
上个星期三刚考完竞赛考,成绩还算可以,只是看清了一些人的奇怪嘴脸,平时巴结着你的人或许就仅仅是因为你身边的光环罢了。
而当你落寞的时候,就可能被丢弃、被遗忘、被冷漠。他们嘲笑我的落寞,轻视我所付出的努力。而我,似乎被迫的选择了忽视他们,那些自身生活在黑渊的人,总是露出丑陋、恶毒的嘴脸朝着你挥着那流满贪婪血液的人,对你说着:“下来吧,下来吧,和我一起堕落吧。”
或许你就这样被蛊惑,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如今的我们确实是年轻。但十年后、二十年、三十年?你会是永远年轻的那一代吗?你有那个时间那个资本那个权力去挥霍吗?你思考过这个问题吗?还是尽管你都知道你该做些什么却还是那样的任由自己堕落。你就不羞愧吗?
黑夜里,有你看不懂的黑,有我看不懂的美。那灯,那光,那空旷孤寂的街道,我常常思考,我属于哪里。
可是这个问题我给不了自己答案,我来到这个城市,是为了就学,也是迫不得已,但如果我当初没有来到这里。而是选择待在原地,我的命运,我身边有哪些人,我会经历什么,会有现在这样的思想吗?其实,相比较而言,我喜欢老家那种看树喝茶的日子。因为现实里我不会有这样的悠闲。
有时候我会想,面具带久了是不是就摘不下来了。答案是肯定的。太过于擅长伪装的人,又怎能再次适应单纯清澈的心灵?
于是我只能在这黑夜里,不断的思考。
这也可能是一种伤悲吧。
我曾经一个人漫步在柔风轻拂,涛声吟和的劳动湖旁,看周边霓虹四起,夏虫鸣唱;
我曾经牵着一个女孩的手,漫步在光洁如镜的冰凌之上,凝听冰层下淙淙的冬水,静赏冰月交融间那奇幻的光;
我曾经和一群朋友,漫步在飞雪飘扬,银花凌现的街上,整个世界都闪耀着光亮的白色,午夜亦飘荡着破晓前的曙光;
我曾经一个人骑着单车,穿梭于学校及周边的甬道之上,迎着扑面而来的狂风,心中的血液澎湃地发烫;
我曾经手持德国黑啤,于万籁寂静时举杯邀月,挥洒间畅饮甘甜,静候湖面涟漪渐逝最后一纹荡漾;
我曾经徘徊于路灯之下,在昏黄的韵调中仰望苍天,轻嗅繁星的点点清香。
喜欢黑夜,喜欢夜的静谧,夜本是神秘的化身,喜欢在神秘中徜徉探索的感觉;
在夜里无需遮掩什么,掩饰什么,因为一层薄薄的黑衣抹掉了所有的失意,无论是悲伤还是快乐,夜都给予最大的空间去释放它,享受它。
我想,我已深深地为它无与伦比的美丽所折服,我渴望在黑暗中化身为精灵,在月尖上演奏最为动听的笙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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